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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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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0 章

胥辛終於只能無奈地承認,潭楓丹是鐵了心不會跟他覆合。但是潭楓丹油鹽不進,不代表他不能從肖煙寒這邊入手啊!

你不是說我不懂愛情嗎?我就不信你還能一個人唱獨角戲。

胥辛假借談收購之名帶著肖煙寒和沈東明花天酒地,天天會所嫩模,還安排了美女間諜應聘肖煙寒公司的秘書和行政前臺,貼身誘惑。

應該說這些腐蝕的招數是有效的,沈東明從剛開始虛偽地滿口仁義道德到如魚得水只花了一周,一口一個“胥總你就是我義父義母的親兄弟,小鹹算個屁”,胥辛問什麽都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

肖煙寒卻是瞪著他那雙如同小鹿斑比一樣純潔又無辜的大眼睛,緊緊拉住褲子,那模樣,即使偷偷錄下來惡意剪輯,觀眾也只會覺得他是被欺負的那個。

胥辛給肖煙寒做思想工作,諄諄善誘:“煙寒啊,你不是你老婆的第一任男友吧?她都玩過,你沒玩,不覺得吃虧了嗎?”

肖煙寒疑惑地眨巴著眼睛,像是不明白為什麽胥辛會知道這些私事。

在胥辛的註視下,他才含羞帶怯:“我和丹丹結婚的時候,一窮二白,除了等身高的債務,什麽都沒有,但是她說,貞操是男人最好的聘禮。”

“胥總,像您這般的人從花中過,片葉不沾身的人物,可能無法理解,潭楓丹縱在外人眼裏,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,但在我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眼裏,她便是最好的,也是獨一無二的。”

肖煙寒說得很真誠,毫無譏諷之意,但是正因為這份真誠,讓胥辛來氣,回去把家裏那些價值千金的藝術品砸了個粉碎。

艹,什麽“山遠天高煙水寒,相思楓葉丹”,什麽“曾經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雲”,既生瑜,何生亮,如果命運給他胥辛和潭楓丹安排了斬不斷的緣分,又為什麽要安排肖煙寒這種天作之合,整的他像個反派似地。

下面的人獻計,胥總,要不咱們偷偷地下藥,再生米煮成熟飯?被胥辛沒好氣地否了,如果都用上了這種招數,豈不是更顯得他像電視劇裏的惡毒反派。

事實上,胥辛手上還有沒打出來的牌,那就是停止企鵝跳動對“U你”的收購,這一招能讓肖煙寒剛剛走上正軌的公司立刻陷入資金鏈斷裂,只能破產清算。

但這也意味著會重蹈前世的覆轍,原本如果沒有企鵝跳動的幹預,“U你”還能戰略收縮,再茍延殘喘一年,沒準能趁著這個時間找到新的投資人,但正是因為企鵝跳動給的“定心丸”,“U你”延續了之前的擴張策略,剛剛和服務商簽訂了新的采購合同,還招聘了新員工,要是倒了,肖煙寒這種年輕的創業者又沒有把個人財產獨立公司財產的意識,要賠得褲子都沒了,恐怕又要陷入前世肖煙寒死磕企鵝跳動的局面。

但是現在的企鵝跳動集團,已經從前世弱小可憐的阿德利企鵝進化為龐然大物的帝企鵝,肖煙寒也不再是前世“一人吃飽,全家不餓”的老光棍,要顧及的東西多了,人還怎麽無敵。

胥辛打定主意要“極限施壓”,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分,讓所謂的愛情在磨難前見真章吧。

胥辛約了肖煙寒在私人高爾夫球場見面,還叫上了楊君澤,聽說兩人是舊相識,研究人工智能的思路也差不多,胥辛想讓楊君澤評估一下,如果肖煙寒退出,他是否能接替肖煙寒的工作,繼續開發“小U”。

說起來這一世的楊君澤,聰明還是真的聰明,但因為酗酒的毛病,學術之路險象環生,連博士後都是在胥辛的庇蔭之下畢業的,因為在實驗室醉酒,弄壞了價值千萬的儀器的前科,即使在《NATURE》和《SCIENCE》都發過paper,也沒有哪個大學敢請他回去當教授或者研究院。

服務員端上了飲料,楊君澤擺手拒絕,拿出了自己的保溫杯,胥辛欣慰這家夥終於改性了,還懂得養生了,和肖煙寒沒談兩句,正準備請他發表幾句高見時,轉頭就看到楊君澤一頭栽倒在茶幾上,睡得正香甜。

胥辛拿過楊君澤的保溫杯,艹,裏面裝的是清冽的白酒,這家夥真會找關鍵時機捅婁子。

等待楊君澤睡醒的時間裏,胥辛邀請肖煙寒來打高爾夫,羞澀小肖驚恐退縮,表示自己不會玩。

“我教你。”胥辛露出了那種成功人士勝券在握的笑容。

肖煙寒還沒擺好姿勢,一個電話就打來了,電話那頭的女人問他,中午要不要回家吃飯,肖煙寒說好,嘴上勾起了熱戀中蜜裏調油的笑。

還沈浸在甜蜜的男人不好意思道:“胥辛,今天我還有事,要不就先這樣?”

有事?你有什麽事?明明就是趕著回家和老婆熱炕頭!胥辛心頭驀地升起一股沒來由的無名火,他笑著威脅:“來都來了,煙寒你今天不進一球,我可不會放你回去!”

肖煙寒被嚇住了,乖乖揮桿,空了一球又一球。

沒用的家夥,高爾夫連女人都不如,真不知道潭楓丹看上他什麽了?瞧著肖煙寒這幅窩囊樣,胥辛愈發地憤憤不平,如地獄烈焰般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燒幹了他所剩無幾的理智。

胥辛上前,握住肖煙寒的手擺正姿勢,他靠得很近,比常人更高的體溫透過薄薄的高爾夫衫傳遞,肖煙寒能感覺到,他衣衫下包裹著健壯有力的肱二頭肌和八塊腹肌,雖然兩人身高差不多,但對方的身材,讓他這種白斬雞相形見絀。

正分心,胥辛在他耳邊低語:“煙寒,你大概不知道,你老婆的第一個男人是我吧?”

“高中可真是一段瘋狂的歲月啊,我們天天纏綿在一起,小楓那時候嫩得能掐出水來。”

肖煙寒的身體如同得了羊癲瘋般劇烈地顫抖,好像在隱忍著什麽,胥辛卻還在加大馬力輸出,向他描述媾和時的細節:

“她藏在衣服下面的皮膚是不是特別白嫩,稍稍用力就會留下觸目驚心的紅痕,好像全身上下開滿了紅花,她受不了的時候,是不是會用腳纏著你,把嘴唇咬出血來了,也不願意漏出一點聲音……”

觀察肖煙寒的反應,胥辛發現肖煙寒驗證過他說的是真的,這讓他更加妒火燒心,小兩口天天睡一起睡一起,可他說的那些細節,反而是來自於前世的經驗。

“夠了!”肖煙寒咆哮地打斷了他:“胥總,你說的沒錯,我不是丹丹的第一個男人,但我絕對會是最後一個,這就夠了,請你不要再幹涉我們的感情。”

“你怎麽就能這麽肯定?肖煙寒,你難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,我們倆站在一起,是個女人都會選擇我。”胥辛怒火攻心,開始口不擇言編謊話,昨天,前天,大前天,總之天天在幽會,漏洞百出的謊話把肖煙寒都給說笑了,搖著頭走出了球場。

氣急敗壞之下,胥辛對著肖煙寒的背影大聲嚷嚷:“肖煙寒,你給老子回來,你今天要是就這麽走出去,我就停止收購!”

肖煙寒果然又繞了個圈走回來了,怒斥道:“胥辛,你真是好卑鄙,竟然拿這種事情威脅我?!”

胥辛好整以暇地拉開椅子坐下,又恢覆了氣定神閑的笑容:“這樣吧,你回去跟潭楓丹離婚,收購案細節不必再談了,條件隨便你開,有了錢,什麽樣的女人你找不到……”

“那就作廢吧。”肖煙寒很快做出了決斷,快得胥辛都沒反應過來:“好吧,等等,你說什麽?”

肖煙寒點了點頭:“我說如你所願,停止收購,廢除合作,我也不想和你這種齷齪的家夥共事。”

戰無不勝的男人一下子臉色變得很難看:“肖煙寒,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?這可是你先毀約,這不僅意味著你十幾年的心血要白白歸企鵝跳動集團,而且那一百多個從公司初創之時就跟著你的員工也要流離失所,你本人也會債臺高築,這種情況下,你有信心妻子還會留下來和你共患難嗎……”

肖煙寒苦笑道:“發明沒了可以再開發,我的員工都是很有能力的人,我相信他們會有更好的去處,即使借錢我也會補償到位。只有丹丹,她是我立下了承諾的女人,我會遵守我的誓言。”

“我寧願她負我,也不願負她。”

肖煙寒說完便拂袖離去,這回胥辛無論在後面如何咬牙切齒地威脅,都叫不回來了。

楊君澤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,在後面靜靜地觀賞著這出好戲。

“看什麽看,沒用的家夥,就知道喝酒。”胥辛踢翻了茶幾,把一腔怒火都發洩到了楊君澤的身上。

楊君澤慢悠悠地撿起在地上滾了兩圈的保溫杯,給自己倒了一杯,小酌了一口:“不是你誘導我養成酗酒的習慣嗎?現在又怪我?”

胥辛楞住了:“你知道?”

楊君澤又倒了一杯酒,遞給胥辛,悠哉道:“人生難得糊塗。”

胥辛頭一次覺得,這一世他所謂的成功人生,其實也沒有他相像得那麽成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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